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庶女修仙指北一百,就叫第一百章

    “永州陆家?”苏芷北怀疑的小眼睛快眯成一条缝,“是我知道的那个永州陆家吗?”

“这天底下,能把请帖递到折花仙子手上的,还能有哪个永州陆家?”唐玥道,“你这次出去不用着急回来,既然是去巨富家里做座上宾,多玩一玩也不妨事,等师父气消了再说。”

“可我不会驱鬼啊?”

就电影里那些张牙舞爪的,肢体扭曲的,黑眼睛有两个灯泡大的鬼,苏芷北还不得扭头就跑?

“鬼也不过就是人死后不肯散去的一缕五行灵气而已,它怕被你吸收还来不及呢。一个二重天都能解决的事,你大可放心。”唐玥的话给了她一颗定心丸,“自己出门在外,万事小心,也不要仗着有一身法术去凡世里兴风作浪。”

瞧这词用得,兴风作浪是这么用的吗?她苏芷北是这样的人吗?

“师兄不跟我一起去?”

“去一个人就足够了,而且陆家只要女弟子,我去了会有很多不便之处。”

唐玥说着又摆出许多瓶瓶罐罐:“这些都是厚土象诀中级阶段的药水,你带上,一天喝一瓶,几个月下来就能修炼完成了。”

他总是这样一个人,从来不喜欢用言语吹耀自己的功绩,但常于背后默默付出,替人解决所有后顾之忧。

苏芷北隐隐觉得,在感情上,奚夜如果是一位冲锋陷阵勇往直前的将军,那么唐玥就是一个忠心耿耿冷静周全的暗卫。

这两者没有高下之分,但却是同一份沉甸甸的感情不同的表达方式。

世人往往会被那些耀目的吸引住眼球,而忘记了自己身后安静的存在。

她忍不住想给唐玥多一点关注,让他的付出能得到对等的回应。

苏芷北挨个挨个把瓶子收进随身空间里,期盼道:“师兄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吗?”

唐玥想了一下道:“哦,这枚玉簪你戴上。它材质特殊,可以鉴别周围的魔气。万一你遇到无法应付的强大魔物,玉簪碎裂,我们就能及时赶来救你。”

“谢谢师兄。”苏芷北直接把它插在了发髻里。

“不用谢我,这是师父给你的。”

师父?就按他们现在这冷战的情况,云景真人不提着苏芷北的脚把白玉奠牌抖出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。哪里还会送她防身的法器?估摸着又是唐玥假借云景名义送礼,意图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
苏芷北不想当场戳破,又问道:“师兄没别的要说的了吗?”

唐玥愣住:“大概没了吧。”

“那我说一句,你跟我重复一句好不好?”

男人以为她又要耍“我是猪”之类的小花招,失笑地点点头:“好啊。”

“我喜欢你!”

唐玥呆了呆: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“我在云霞山等你回来。”

“我在云霞山等你回来。”

“亲一个。”

“好。”唐玥俯下身搂住少女的纤腰,在她温软的红唇上印下一吻,“要安全回来。”

“我是让你跟我说亲一个!”苏芷北气鼓鼓道。

“都一样。”

离山的时候,所有人都出来送行,单单云景没有来。

苏芷北望向他的房间,里面安安静静,不像住着人。

奚夜在众长老面前也不好与她过分亲热,只道:“你且放心去,云景真人的情况我会帮你留意的。”

折花亦道:“你师父心里还是有你几分分量,不然也不会让你拿了他的玉牌还活蹦乱跳,消气也就几天时间,不用忧心。”

苏芷北点点头,挨个与他们作别,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跳上落虹剑,倏地远去了。

(撒花一百章ヾ(??▽?)ノ,正好把云霞的剧情写完)

一百,就叫第一百章

一百,就叫第一百章

“永州陆家?”苏芷北怀疑的小眼睛快眯成一条缝,“是我知道的那个永州陆家吗?”

“这天底下,能把请帖递到折花仙子手上的,还能有哪个永州陆家?”唐玥道,“你这次出去不用着急回来,既然是去巨富家里做座上宾,多玩一玩也不妨事,等师父气消了再说。”

“可我不会驱鬼啊?”

就电影里那些张牙舞爪的,肢体扭曲的,黑眼睛有两个灯泡大的鬼,苏芷北还不得扭头就跑?

“鬼也不过就是人死后不肯散去的一缕五行灵气而已,它怕被你吸收还来不及呢。一个二重天都能解决的事,你大可放心。”唐玥的话给了她一颗定心丸,“自己出门在外,万事小心,也不要仗着有一身法术去凡世里兴风作浪。”

瞧这词用得,兴风作浪是这么用的吗?她苏芷北是这样的人吗?

“师兄不跟我一起去?”

“去一个人就足够了,而且陆家只要女弟子,我去了会有很多不便之处。”

唐玥说着又摆出许多瓶瓶罐罐:“这些都是厚土象诀中级阶段的药水,你带上,一天喝一瓶,几个月下来就能修炼完成了。”

他总是这样一个人,从来不喜欢用言语吹耀自己的功绩,但常于背后默默付出,替人解决所有后顾之忧。

苏芷北隐隐觉得,在感情上,奚夜如果是一位冲锋陷阵勇往直前的将军,那么唐玥就是一个忠心耿耿冷静周全的暗卫。

这两者没有高下之分,但却是同一份沉甸甸的感情不同的表达方式。

世人往往会被那些耀目的吸引住眼球,而忘记了自己身后安静的存在。

她忍不住想给唐玥多一点关注,让他的付出能得到对等的回应。

苏芷北挨个挨个把瓶子收进随身空间里,期盼道:“师兄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吗?”

唐玥想了一下道:“哦,这枚玉簪你戴上。它材质特殊,可以鉴别周围的魔气。万一你遇到无法应付的强大魔物,玉簪碎裂,我们就能及时赶来救你。”

“谢谢师兄。”苏芷北直接把它插在了发髻里。

“不用谢我,这是师父给你的。”

师父?就按他们现在这冷战的情况,云景真人不提着苏芷北的脚把白玉奠牌抖出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。哪里还会送她防身的法器?估摸着又是唐玥假借云景名义送礼,意图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
苏芷北不想当场戳破,又问道:“师兄没别的要说的了吗?”

唐玥愣住:“大概没了吧。”

“那我说一句,你跟我重复一句好不好?”

男人以为她又要耍“我是猪”之类的小花招,失笑地点点头:“好啊。”

“我喜欢你!”

唐玥呆了呆: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“我在云霞山等你回来。”

“我在云霞山等你回来。”

“亲一个。”

“好。”唐玥俯下身搂住少女的纤腰,在她温软的红唇上印下一吻,“要安全回来。”

“我是让你跟我说亲一个!”苏芷北气鼓鼓道。

“都一样。”

离山的时候,所有人都出来送行,单单云景没有来。

苏芷北望向他的房间,里面安安静静,不像住着人。

奚夜在众长老面前也不好与她过分亲热,只道:“你且放心去,云景真人的情况我会帮你留意的。”

折花亦道:“你师父心里还是有你几分分量,不然也不会让你拿了他的玉牌还活蹦乱跳,消气也就几天时间,不用忧心。”

苏芷北点点头,挨个与他们作别,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跳上落虹剑,倏地远去了。

(撒花一百章ヾ(??▽?)ノ,正好把云霞的剧情写完)

一百零一,入世

一百零一,入世

许久未见的尘世一如记忆中热闹。

街边有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包子,有挑着扁担当街叫卖的水果商贩,有锦罗绸缎粗布棉麻各类衣衫擦着苏芷北的手匆匆经过。人来人往中,是熟悉的生活气息。

苏芷北出世久了,走在这样的街道上难免生出几分惆怅来。云霞派虽然弟子众多,但个个都超凡脱俗,一尘不染,初来看着新鲜,后来也常觉得乏味。

或许云霞派禁止弟子私自下山有一定的道理,回到这里,一心修道的念头竟然也有些许动摇。

自入了永州,苏芷北便不再御剑了。她脱下云霞派鹤立鸡群的青白色校服,好不容易翻出一套自己以前的普通衣裳,虽然小了些,尚且勉强能穿。

一路走到永州中心最富丽堂皇的府邸前,苏芷北抬脚要进去,就被守在两边的门卫拦住了:“姑娘请回,陆府不容外人乱闯!”

他们看苏芷北一身破烂,最多也就头上的玉簪值点儿钱,立刻把她当作了碰瓷的穷鬼。

“陆家夫人请我来的。”苏芷北思量着自己的回答没什么说服力,伸手想要翻请帖出来,才发现折花师尊根本没把请帖给她!

折花哪想得到整天鬼灵精怪的少女居然真的肯乖乖走路进城,还把招摇过市的云霞校服换了。

苏芷北:这不唐玥让我别兴风作浪的吗?

两个守卫眼看着少女在衣袖里摸了半天,摸出来一把空气,仿佛被人耍了一般没好气道:“快滚快滚!别站在这儿碍眼!”

自从入了云霞派以来,还没人敢这么对云景的亲传弟子说话。

幸好苏芷北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主,耐着性子唤出落虹剑,拿在手中道:“你们看,这剑名叫落虹,是修仙界第一神剑,我是云霞派云景真人的亲传徒弟苏……”

“陆家不接待玩杂耍的!”门卫毫不客气地打断道,“要骗人上别处去,爷没空跟你闲扯。”

就是泥塑的人,此时脾气也上来了。苏芷北把落虹往石阶上一插,剑身立刻沉入其中,只剩下剑柄裸露在外,此剑锋利程度可见一斑,绝非凡品。

“你且往里通报,说陆夫人请的云霞派仙师来了,看她让不让我进。”少女冷冷道。

她练了这么久的仙法,气质上早与凡人不同,此时神情冰凉,周身气场被发挥得淋漓尽致,这绝不是碰瓷的或者杂耍的能拥有的风范。

两个门卫迟疑了,他们互望一眼,在“被管家骂”和“怠慢夫人的贵客”两种可能中选择了“被管家骂”。

没一会儿,庭院深处浩浩荡荡冲出来一群人,领头的是个着橙红色长袖衫,外罩银蝶穿花褂子的贵妇人,似乎四五十来岁,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高髻,簪满了银色首饰。

她眉头轻锁,呵斥了身后的门卫几句,才换做一副笑脸匆匆迎上来:“怠慢了云霞仙师!”

“陆夫人?”苏芷北探究道。

只因这妇人精神头太好,一点也不像被小鬼缠上的样子。

“仙师玩笑话,夫人身体抱恙,无法远迎,请勿怪罪。奴婢是夫人跟前的侍从,唤奴一声阿雨便好。”雨娘子躬身一拜,礼数极其周到。

她应该是把苏芷北当作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,才提出“阿雨”这么个后辈称呼。

苏芷北眼角抽搐,连连摆手:“在下一介后辈,不敢当如此称呼,雨娘子快请起吧。”

妇人微有惊讶,表情却掩盖得极快:“仙师年少有为。”

言下之意是,云霞派居然让你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孩来给陆家夫人驱鬼。

苏芷北被她的表情一刺,心中难免不服,便装模作样地自报家门:“不才在下苏芷北,师承齐国第一仙师云景真人,后又拜入折花仙子门下,是云霞派独一无二的双师承亲传弟子,持修仙界第一神剑落虹,修云霞派镇派心法天一剑诀,上一届门派大考女弟子中的魁首,不知道你家夫人可还满意?”

雨娘子听到是云景真人亲传徒弟时,身体已经开始发抖,越听到后面越是惶恐,心下明白这是仙师恼了自己,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奴婢有眼不识泰山。夫人重病在前,仙师菩萨心肠,切勿和奴婢一般见识。云霞派长老们考虑周全,是我陆府的荣幸。”

苏芷北却又不喜她这小题大做的样子,前一秒还心有不屑,后一秒就奴颜婢膝,倒显得她苏芷北是恶人了。要不是考虑到陆明岚是这家的公子,少不得令她冷脸相对。

“我未曾怪罪于你。”苏芷北将她扶起来,让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跪自己,她也于心不安,“快些进府吧,我先看看陆夫人的病。”

一百零二,历史性会面

一百零二,历史性会面

一路深入府邸,来往仆从数量虽不多,个个装扮体面,连扫地的老婆子,头上都能绑一条绣花云纹缎带。

更别说青瓦白墙,朱红色的回廊与整整齐齐的花木。陆家是在永州最繁华的地段僻出了一方精致的江南水乡。

了解一点装修的人都知道,就这种纯中式的院子最烧钱,各种雕花楼阁,看着朴素谦逊,实则处处透出三个大字——我有钱。

雨娘子一路走,一路给苏芷北介绍:“这里是前厅,这里是花园,这里是观鱼台,这里是莲池,这里是书房,这里是茶房……”

好家伙,走了近两刻钟才堪堪抵达后院。要是放二十一世纪,搞不好是个收门票的苏浙古风影视城。

早有看门的婆子见苏芷北来了,殷勤地凑上来打帘子:“夫人恭候仙师多时。”

雨娘子领着她入内,在满雕的玉石屏风之后,半躺着一雍容妇人。她头上缠一金鲤戏水银抹额,发髻未理,松散地披散在枕巾上,一张圆脸保养得细腻光滑,仿佛二十多岁的姑娘家,只是近来担惊受怕,少了分血色,多了分病态的白。

见苏芷北进来,她挣扎着要走下床参拜,被少女一把按住:“夫人不必多礼。”

“仙师远道而来,我却无法亲自出门接待,心中有愧。”陆夫人虚咳两声,立刻就有仆人递上一碗金桔子水,“阿雨,还不快给仙师看座。”

屋内一阵忙乱,待得苏芷北坐定,陆夫人才又道:“我这病原先不如何起眼,本来人老了,头晕眼花是常事,但自一个月前,周围常常出现鬼影。我是个信教的人,最怕这些脏东西,既请了道长,又请了大夫,都不见成效。”

“如此过了十余天,那东西越发嚣张,我手上这刮痕便是它的罪证。”陆夫人从被子里伸出她的右手,小臂上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血痂,“实在是没有办法,才盼着靠与云霞派多年合作的交情,请仙师来帮我驱驱鬼。”

雨娘子亦附和道:“我家夫人向来善良宽厚,遭此劫难真是老天不开眼。这一月,人都憔悴了许多,还望仙师择个良辰吉日,尽快除鬼。”

苏芷北听完却有些迟疑,按理说五行灵气形成的鬼只是一缕气息,并没有给人造成实体伤害的效果。

但她一个半吊子驱鬼师,面对陆家夫人信誓旦旦的言语,也拿不准判断,勉强答应道:“驱鬼这事不急于一时,我还得先准备些东西,探清了纠缠夫人的小鬼是何种类,才好下定论。”

陆夫人不疑有他,连连点头:“仙师做事稳妥,全听仙师安排。”

雨娘子又凑上前道:“奴婢提前翻了黄历,下个月初九是难得的黄道吉日,仙师若能在那天做法,必定事半功倍。”

嘿,没看出来,老阿姨还很懂deadline这一套,赶鸭子上架地不准苏芷北多拖延。

“雨娘子真不愧是夫人的贴身仆从,细心得很啊。”苏芷北吃了个瘪,讪讪地笑。

“当不得仙师如此夸她。”陆夫人掩着嘴微笑,“如今老爷在外头押货,还没有归家。今晚就请仙师见见我家两个不成器的孩子,一起用个便饭吧。”

苏芷北想也没想,果断答应了。

于是陆夫人又拉着她的手,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:“仙师在云霞山修炼辛苦吗?对吃食住所有什么要求没有?这房子风水朝向合适吗?”

苏芷北一一回答,场面正热络着,屋外突然传来一道亢奋的男音:“让我进去!让我进去看看仙女!”

少女一回头,正看见紫色的身影像一阵旋风似的撞开房门冲进来了:“听说云霞派的仙女jiejie来了娘这里!是哪个?是哪个?”

人影身后跪了一大片的仆从,齐声道:“向夫人请罪,小的们没劝住大少爷。”

屋内众人躲的躲,拦的拦,好不混乱。

陆家大少爷陆明岚,就在这样鸡飞狗跳的情况下,和苏芷北再次相遇了。

//一百零三,暗流

一百零三,暗流

陆夫人摆摆手:“罢了罢了,你们下去吧,也没人拦得住他。”

这边,陆明岚已经兴致冲冲地直奔苏芷北而来:“云霞派的神仙jiejie,你叫什么名字?长得好生漂亮!”

苏芷北正拿不定这小子究竟是真的认不出她还是假装不认识,就看见少年狭长的凤眼像蝴蝶翅膀般扇了扇,闪过一瞬狡黠的光。

以前他俩一唱一和坑人的时候,用的就是这个暗号。

苏芷北当下心领神会,虽不知他如此做派有何意图,但仍旧装作陌生道:“在下苏芷北,云霞派亲传弟子,这位想必就是陆家的大公子了吧?”

陆明岚热络地坐到她身边,仿佛不经意间拉住少女的手揩油道:“仙女jiejie聪慧,我叫陆明岚,便是唤我明岚也是可以的。”

雨娘子忍不住低声提醒:“公子谨慎些,这是你娘亲好不容易请来的云霞仙师,莫要唐突了。”

“说不定仙女jiejie就喜欢我这样的呢,雨娘你怎么不先问问她?”陆明岚边说着,身子边往苏芷北这边歪。

少女只得顺着他道:“陆大公子热情好客,我不介意。”

“这孩子从小缺乏管束,倒叫仙师看笑话了。”陆夫人陪笑道,续而转头望向陆明岚,“平日里由着你也就罢了,怎么在仙师面前也如此没有分寸?”

苏芷北:他没分寸的时候多了去了。

陆明岚立刻眼泪汪汪道:“娘——”

这一声千回百转的呼唤,可没让在场的人抖出一身鸡皮疙瘩,但看着男人那张清秀俊逸的脸,只剩下受用的舒心感。

陆夫人也放缓了语气,宠溺道:“只不许对着仙师放肆,旁的随便你如何玩闹我也不管了。”

怪不得能养成陆明岚这一身不务正业的毛病,他娘宠他也太过火了。

“儿子知道了。正巧让我将功补过,带仙女jiejie逛逛陆府吧。娘亲今日劳累,多多休息才好。”陆明岚立刻换上笑颜,眼泪收势之快,令人瞠目结舌。

雨娘子在一边帮腔:“大公子虽然喜欢胡闹,孝心却是一直不少的。”

陆夫人欣慰地点点头:“去吧去吧,可别怠慢了仙师。”

陆明岚得了令,欢天喜地地拉着苏芷北跑走了。

待得一屋子人散干净,雨娘子自觉地走上前替夫人拉拢床帘,好把扰人的阳光挡在外头。

“阿雨。”陆夫人轻轻唤她。

“夫人何事?”雨娘子乖顺地坐在女人床边。

“你竟没觉得明岚和这位仙师熟识吗?”

雨娘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大公子看起来并无异常。”

“我是说苏仙师,旁的少女被明岚这么偷偷拉手,恼怒还来不及,她却已似习以为常了,不应当。”陆夫人合着眼皮养神,面容再安详不过,口中言辞却字字见血。

“依大公子这么多年的性子,想来不会骗人的……”

雨娘子虽学了点伎俩,会看脸色替主子说话,但到底思虑不够深切。

“说不准,说不准啊。”陆夫人低声呢喃。

“许是那苏仙师跟着折花仙子学了双修道,对男人亲近得很呢?”

陆夫人不置可否,好像真的沉沉睡去了。

这厢,陆明岚拉着苏芷北跑到僻静处,眼瞅着没人,立刻给了她一个熊抱:“落跑娘子终于记起你在凡世的小夫君了?”

苏芷北许久未见他,亦是感慨万千,不禁由他过分一回:“抱了就抱了,你再嘴欠我明天就回云霞山去。”

陆明岚不屑地哼了一声,这才收回手,又小心翼翼地观察左右,生怕被人发现。

“搞什么?弄得跟偷情一样。”苏芷北不解道,“好像认识我很丢脸似的。”

“你这就不懂了。”陆明岚煞有其事道,“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俩认识,就会顺藤摸瓜查到我俩合伙开的铺子,我娘就知道我居然能干正事,以后再想游手好闲就难咯。”

好,不愧是你,陆明岚。

苏芷北咬牙切齿道:“但凡你这心思用在正道上,你也不会二十岁了还讨不到媳妇。”

陆明岚今年不多不少,正好二十岁,旁的公子哥在这个年纪早都成亲了,动作快的儿子都有了,只有他一个臭名远扬,无论哪家姑娘听了,宁愿跳河都不肯嫁的。

“怎么说话呢?”男人用那双凤眼睨她,“我看你得宠我才不跟你计较。本小爷后宫佳丽三千人,只要我想娶,眨眨眼队伍就能绕永州城三圈。”

听他可劲儿吹。

实际上“陆明岚”三个字都快上永州城媒婆黑名单了。

苏芷北翻了个白眼:“可别扯这有的没的了,你这一年多过得怎么样?”

“没了我的北北,自然是夜不能寐,精神萎靡了。”陆明岚委屈巴巴道,“你都不补偿我一下吗?”

这人怎么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?

“补偿,补偿!”苏芷北无可奈何道,“今晚你来我房间。”

男人的表情一滞,欣喜若狂又不可置信道:“真的假的?真的假的?不会吧,苏芷北?我感觉你在骗我。”

“你感觉对了。”少女冷酷一笑,“整天长得挺丑,想得还挺美。”

得亏两人从小玩到大,深谙彼此脾性,从来不把对方的玩笑话听进耳朵,不然早不知要打多少回架了。

陆明岚如同被人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,又是凄凉又是哀怨地在一旁叹气:“看来只有下辈子讨你当媳妇咯。”

苏芷北嗤之以鼻:“下辈子也难!你还是先管好你在花楼里的小红小绿小蓝小紫吧!”

就这种日日流连于花丛的人,苏芷北信他的表白个鬼。她第一次女扮男装进青楼,还是花坛熟手陆明岚帮她打的掩护。

男人被击中死xue,明白装深情这套演不下去了,不甘心道:“那我下辈子没有小红小绿小蓝小紫了,你就嫁我不?”

这人,整天演痴情少男演上瘾了还!

苏芷北看他入戏颇深,勉为其难地点点头:“我考虑考虑。”

“那便行了。”陆明岚眉飞色舞道,“走走走,我带你逛我家。”

两人瞎晃一圈暂且不提。

(这章够两章,你们懂我意思吧(?)`ω′(ヾ)???

/一百零四,夜宴

一百零四,夜宴

天色渐沉时,丫鬟前来传话,邀请苏仙师与大公子去避雨亭用晚宴。

陆明岚在一旁笑道:“你的待遇还挺好。”

苏芷北到了地方,才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。

避雨亭矗立在莲池的中央,没有廊桥,来访者需要乘一叶木舟摇摇晃晃地渡过满庭荷花抵达亭中,别有一番滋味。

因要在这里宴请贵客,亭子四周已被人挂上点了清凉膏的鲛纱帘,如云烟雨雾般映衬着满池粼粼波光。

亭中地域宽阔,正好够摆下一桌宴席。数个莲花灯从亭顶上参差不齐地垂落下来,摇曳的烛光如同此时温柔的晚风,说不出的写意浪漫。

苏芷北和陆明岚来到亭中时,与宴者已到齐,连陆夫人都装扮郑重,起身邀她入座。

“家里老太太已经许久未理事物,在虞山别苑里过逍遥日子,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永州,仙师见谅才好。”

“舟车劳顿,确实不该让老人家遭这份罪。”苏芷北颔首道。

“仙师已经见过明岚,便不多介绍了。这位是我儿子陆宁川,陆家的二公子。”

一位少年利落起身,作揖道:“宁川见过苏仙师。”

苏芷北借着烛光去看他的脸,只觉得器宇轩昂,与陆明岚的漂亮是完全不同的风格,仿佛不是一家人。

而且从举止就能看出,陆宁川的涵养与气度都是上等,叫陆明岚这种吊儿郎当的人做他大哥,倒显得世道不公了。

“二公子气度非凡,一表人才。”苏芷北毫不吝啬地夸赞道。

于是,陆明岚在桌子下面踩了她一脚。

苏芷北神情未变,立刻又添一句:“比你大哥要好得多。”

陆宁川似乎听惯了这种话,看似谦虚地笑了笑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
面上表情却像在说,正是如此。

陆夫人听了也笑道:“他这孩子从小就刻苦奋进,与明岚不是一样的性子。幸好有了他,陆家以后也不怕传不到下辈手上。”

这话听起来有点儿诛心,毕竟嫡长子还在,按照古代的习惯,怎么说陆明岚也该高一头的。

但饭桌上,众人皆无异样,上到主子下到奴仆,没一个不认同的,连陆明岚自己都不曾甩个脸色。

他这个嫡长子,可真是废得彻彻底底。

苏芷北不免感叹道:“同一个母亲生的,差距怎么就这么大。”

亭子里安静了片刻,雨娘子才笑着打圆场:“仙师还不知道?大公子的生母早在他七岁那年就去了,是夫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。”

苏芷北这才陡然想起许兰婷留在戒指空间里的那封信。但因为陆明岚和陆夫人的关系太过亲密,她竟然一时没有察觉两人不是亲生母子,还以为现在的陆夫人就是许兰婷。

“我看着还以为是嫡亲的……”苏芷北干笑道。

“可不是吗,我家夫人对二公子都没有对大公子这般上心的。”雨娘子应和道,“旁人知道了,没有不称赞夫人贤良大度的。”

陆夫人笑了笑:“不过是本分,说这些作甚。来这里还有一位,陆昭河,原是陆家的表兄弟,被他父亲送来我这里跟着宁川学管账的。”

席位末座站起来一个似乎十余岁的瘦弱少年:“昭河见过苏仙师。”

行了个礼便又安安静静地坐下,一点也不张扬自己的存在感。

互相介绍完毕,众人闲谈几句就开始用膳。

先上的是几道前菜,那厨子雕花的手艺一绝。苏芷北认了半天,只吃出两道桂花鸭子和虾仁冬笋。

然后是一人一小盅的莲花汤。初端上来时是一朵嫩黄色小花苞,勉强能看出是白菜做的底子,被人拿鲜气扑鼻的高汤从头淋到尾,便如荷花般一瓣一瓣地抖落开,玲珑剔透得紧。

正菜又上了黑鱼籽龙虾、柠汁雪花牛、香煎银鳕鱼、白灼翠芥兰,配一碗粘稠的鸡濛竹荪粥,美味得恰到好处。

饭用得差不多了,陆家人开始谈一些生意上无关痛痒的安排,或许是因为苏芷北是修仙之人,便没有避着她的意思,

陆宁川说他正在筛选木材供应商,有几家备选已经带着样料来了永州,他还得细细研究。

陆夫人便叫他不急于一时,家里既然来了仙师,旁的事可以缓一缓。

她又看看苏芷北那身并不合身的旧衣服:“你明天陪仙师去做几套合身的凡间衣服,首饰钗环也得配上。”

苏芷北盛情难却,连连称谢。

陆明岚道:“永州这些地方,弟弟肯定没我熟,我也要跟着仙女jiejie出去玩儿。”

陆夫人笑着应了。

众人就着烛光赏了会儿夜景,各自回房。

苏芷北住进了陆夫人隔壁的厢房替她守夜,一夜平安无事。